“屋内的血迹分布也比较奇怪。”
“肚子上的刀伤和喉咙上的刀伤不一样。”
“肚子上的刀是不超过二尺长的尖刀捅的。”
“杀猪刀就是二尺长的尖刀。”
“还有什么人会用短尖刀?”
“咱们四海帮用的就是短尖刀。”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本来七嘴八舌讨论的帮众全都哑巴了下去,厢房内突然鸦雀无声。
“谁?谁说的这话?”一个帮众喊了出来,眼神左右环顾,似要抓到那个乱说话的人。
“我。”人群之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众人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这是他们的另一位头领归四通,那个刚才还在问谁敢出言不逊的帮众也悄悄地低下了头。
归四通拨开人群走到王巨溪身边,平静地说道:“割喉的这一刀是死后才砍上去的,但到底胸口和肚子哪一下才是致命伤……我也没看出来。”
“你觉得是咱们自己人干的?”王巨溪撩开狐裘袄,意味深长地看了归四通一眼。
归四通和王巨溪对视了片刻,然后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属下也只是随口一说。”
“既然不确定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影响咱们内部团结。”王巨溪把头转了回来。“谁最后见到了古头领?”
人墙的外圈有一条胳膊举了起来,他艰难地钻进了圈里:“回龙王话,昨儿晚上大概将近亥时的功夫,兄弟们都上楼歇了,古头领说要出去喝花酒,就一个人出去了。”
“当时你在干嘛?”王巨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