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听说过照儿有你这样的朋友。”齐单笑了一声,他刚才看过少年那潇洒的闪身之后便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这种挑衅的态度无疑让他忍不住要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照儿。”祢图的行为只能用摸老虎屁股来形容。
这小子……齐单心中又喜又愠,但最后还是平息了下来:“你有什么事要禀报给我?”
“这事只能说给殿下您一个人听。”
夏则当然也听清了二人的交谈,立刻走近上来:“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对殿下不利?”
“如果我真想对殿下不利,就不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你们面前了。”祢图本来想用“堂而皇之”这个词,但他很讨厌“皇”这个字,尤其是避免在齐单面前使用这种字眼。
“殿下……”夏则根本不理会祢图说什么,而是要确认齐单的意见。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齐单摆了摆手,又把矛头对准了祢图:“说吧,照儿的好朋友,你想到哪儿说?”
祢图转身便走,齐单就在后面跟着,更远处是夏则带着北军以二人步行速度的一般尾随着。祢图是个贼,除了手脚很快之外耳功当然也很好,所以他在一个与北军队伍微妙的距离停了下来,这个位置之下他能听到对方的交谈,而且也有自信别人听不到他的话。
“贺难要我给殿下带到两句话……”
…………
临宁县内的来仪客栈是扶摇派的驻地,和广寒宫一样,每个大门派在临宁县几乎都有其固定的住所,甚至有些门派干脆便效仿皇甫宇开赌场,差遣门内弟子或弟子亲眷在这里开下一间客栈,一方面是为了落脚方便,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营生。
来仪客栈从属于扶摇派,经营客栈的老板也是扶摇派的俗家弟子,所以安保问题倒并不值得担心。
但还是有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并且进入了扶摇派名宿齐小乙齐道长的房间。
齐道长正准备熄灯解衣,但听得有敲门声,便又把敞开的衣衫重新系上。
门外是一个模样和齐小乙有些相似的青年,但若说相似,他更像当今的天子齐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