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孝文很清楚,明火在这里会发生什么,虽然贺难手中只是燃烧的烟草而已,但这是一种明晃晃的威胁,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点着火折子扔进来?所以受制于人的他也没什么办法:“好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问你为什么能算到我蹲在哪一个坑位了,因为你可以对所有坑位都动手脚——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闹肚子?”
“下毒呗……”贺难笑了笑:“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实践,所以剂量稍微下少了一点儿——如果你早半个时辰离开的话应该就不会挂在这儿荡秋千了,不过好在你为了装醉还是多磨蹭了一会儿,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能和柴思畴碰面了。”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史孝文嗤笑了一声,通风报信只是他自己的内心想法,还没有做出任何实际行动,除非贺难会读心,不然可没有实际证据:“谁说我要去找姓柴的了?我躲他还来不及……上个茅房都能被‘自己人’暗算,看来我这个俘虏的待遇也并不怎么好嘛!”
“少废话……你半夜出来大号还带兵器?”贺难瞪着眼睛说道。
史孝文对此早有对策,忿忿道:“习武之人兵器不离身的道理你还不懂?再者说我带不带兵器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是我没带兵器岂不是现在已经死在这儿了?”
“原来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啊……”贺难的脸一下子便垂了下来:“那就是我这个坏人暗算你这个良民了又能怎么样?”
“你要是想英勇就义在后世留下一个好名声,我成全你,只要你愿意赴死,那我现在就送你归西。但你要是不想死,那就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只要你说的东西和我对不上,结局也是一样的。”
就在贺难说话的功夫,魏溃仗着身高臂长已经将判官笔的笔尖从墙上拽了下来,两条链子被他扽在手上,只要稍稍一松史孝文的身体就会再下沉几分,而史孝文也不得不将铁链在自己手臂上多缠绕几圈,防止对方松手,或者突然失手。
至于贺难是否真掌握了那么多……答案是并没有,但这就是一个博弈的过程,既然他现在完全占据了主动,那就要将这份主动转化成该有的价值。
“给你点儿时间考虑好了,但我数到一的时候你就彻底没机会了——十、九、八、五、四……”
“等等!六和七呢?”史孝文脑子懵了,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