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可别怪本官不给你颜面!来人呐,将这满口胡言的刁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见贺难已经开始疯狗一样乱咬人了,县令的心也放松下来——刚开始他还真以为这年轻人是朝廷命官,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患有癔症的疯子,只不过扮演的还有些生动才把众人给唬住。
“你要证据?给你!”贺难从怀里掏出一本几页纸装订成的小册,看也不看地就摔在了众人面前。
这玩意,当然是丹顶豹贿赂各人的明细,保存在他自己手里——丹顶豹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若是被朝廷逮住、靠这份名单来求得一条生路的准备,所以一笔一笔都写的清清楚楚,防患于未然。至于贺难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当然是因为山寨中除了任天镜之外还有其它蛰伏下来的人,他们将丹顶豹的私人账本抄录了一份带出来交给了贺难。
贺难的确没有参与、更没有干涉任天镜冲击萧山阎罗寨的意思,但他也并不是个会无所事事的人,反而亲自来搞定最难的一环。
那册子摔在众人眼前,一人伸出一只手指扒拉了两下就看到了和自己有关的那部分内容,脸色顷刻大变——直到那捕头眼疾手快,趁着贺难还在那儿一副胜券在握表情时一把将账目从桌上抢了过来,撕成了一地纸片:“不用怕!现在证据没有了,他拿什么干预咱们!”
但下一秒,捕头的脸就被人扇得生疼,一本一模一样的账目隔空拍在了他的脸上,贺难就和街市口变戏法的艺人似的“嗖嗖嗖”从怀中掏出数份一模一样的,一股脑地扔到了书案上:“来,继续撕,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顺便再提醒你一下好了——毁坏证物,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