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捡起落在地上的袋子,继续弯下腰播种,叹道:“那能怎么办,种了多少有些收获,不种就没法活。”仟仟尛哾
在活下去面前,哪怕面前是一片石头,他们都会想办法让它种出粮食来。
楚泽皱着眉,问:“那这片地种出来的粮食,够吃吗?”
“怎么可能够。”老头子苦笑一声,苍老的声音悲凉地响起,“当是口食钱,神佛钱,还有库子钱,就几乎将家底掏空。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活着一天,咱就得交税,就得吃饭啊。这种着,多少有些盼头,可要不种,就只剩下等死了。”
楚泽听得迷迷瞪瞪,侧头问赵四:“这些口食钱神佛钱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都没听说过。
这些赵四到是听说过一些。
“这口食钱,就是一路上运钱人与马吃的口粮需要花费的钱;库子钱就是有仓库的管理费;神佛钱就是走水路时,沿江拜神佛以求袉保佑一路风平浪静的香火钱。”
楚泽震惊。
“这些东西也要收钱?!”
赵四点头:“收,除了这些,有的地方还有竹篓费,就是装收起来的钱的竹篓。”
“可这些不都应该由官府处理吗?”什么时候需要百姓分摊了??
“所以才叫苛捐杂税。”赵四总结。
楚泽:“……总结得真到位。”
苛捐杂税四个字,说得一点都没错。
“老东西,你他娘的想死是吧!谁让你们在这里播种的?兄弟们,给老子将他们抓起来,送衙门里关着去!”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吏,快速将那对老夫妻围住。
大铁链子一拿出来,两夫妻吓得脸都白了,不住地跪在地上哭求。
“官爷,官爷求求你们饶了咱们吧,咱就是想多种点东西,来年的时候好多交一点粮食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