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与朱樉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在你的眼里,咱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百姓这两个字怎么写?”楚泽敛下心里的沉重,与孙正德开着玩笑。
孙正德抿抿唇,还是“嗯”了一声。
但眼下看来,分明是自己过于武断了。
楚泽道:“做官嘛,如果连百姓都不了解,那还做什么官?”
他弯腰进入马车,寻了个位置坐下。
“荀子有言:‘君舟者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咱这些做官的,如果连百姓的诉求都搞不明白,这官也是白做了。”楚泽神情淡然,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孙正德看楚泽的眼神更惊讶了。
朱樉倒不觉得有多新奇。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楚泽,那伱打算怎么办?”
楚泽一时还真没太好的主意。
但他知道,这水利是必须要修的。
但具体的章程,他暂时还没想好,只是对这个事,有了个初步的安排了解。
再深的,就需要些时间了。
“现在还是先将神教处理了吧。”楚泽看向孙正德,“说说,神教的据点都在哪里,还有你们的神主叶宗承,又在哪里,都给咱一五一十交待出来,不然就别怨咱心狠手辣了。”
孙正德:“……”
他被楚泽的翻脸速度惊住了一瞬。
对着楚泽那双沁着凉意的眸子,孙正德默默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老老实实地开口:“咱们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