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源沉着脸,站在自家钱庄门口,目光阴鸷地注视着对面的店铺。
这间店铺装修得很有特色。
店名更有特色。
乌木的匾额上,用隶书写就——大明邮政——四个大字。
还是镶金边的。
一看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与他们的钱庄一对比,活脱脱一灰鸭子跟白天鹅。
自己是灰鸭子,对方是白天鹅。
宽敞的大门内外,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喧嚣声扑了卫源一脸。
他的店铺与左映的店,开张的日子中间只隔了几天。
甚至他店门上的红纸都还未撕去。
可一想到自己开张时,人迹寥寥的场面,再与此时左映的一对比,活活羞死个人。
他身上的低气压越发浓郁。
旁边的掌柜小厮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卫源的霉头。
左映自开门,一直忙到现在。
脚不点地,一直说着话。
不是在安排伙计做事,就是给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讲解着寄信寄物的规则,一讲就是一两个时辰。
直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干得他嘴巴都起皮了。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左映毫不犹豫地溜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