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这下高兴了。
刚才还拧成结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
“哦,原来是杀人诛心啊。”他揶揄地看着楚泽,忽然间也就不急着走了,“说说,他干什么了,竟然让你这么讨厌他。”
“啧,太多,一言难尽,总之就挺恶心人。”想想万俟深最近做的事,楚泽嫌弃得不行。
听完楚泽的讲述,黎星挑了下眉,有点幸灾乐祸。
“你都开口了,我必定留着他。”
楚泽面无表情赶人:“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黎星麻溜儿滚。
黎星一走,楚泽的睡意上涌,打着哈欠闭着眼睛往床上摸。走到床边之后一头扎进床铺里,蝉蛹似地蛄蛹几下,把被子卷在身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是正午。
他要再不出来,赵四都要敲门叫人了。
看着打着哈欠出来的自家老爷,赵四幽幽的问:“老爷,您饿吗?”
“嗯……还好吧。”
楚泽咂了咂嘴,感受了一下,然后给了个一本正经的回答。
赵四:“……”
赵四怨念冲天:“那您还记得今天的安排吗?”
“记得啊。”楚泽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含含糊糊地道,“不就是回西绥嘛。”他又没得健忘症,怎么会不记得?
楚泽伸着懒腰,听着身上骨头因舒展而发出的清脆声响,只觉得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全身都舒坦了。
他满意地哼哼了两声,放下手,大步往楼下走。
“走吧,下楼吃饭,然后收拾东西回西绥。”
赵四白眼,真是难得您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