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船怎么了?船人的船也是船。”对于农也思歧视商人的想法,楚泽表示深深的嫌弃加谴责,“如果没有商人,我们能这么快就得到这么多钱?”楚泽扬了扬手里的收据,嘴角都要扬上天了。
农也思目光倏然定住。
他的眼珠子,跟着楚泽的手转。
“那这钱……”农也思心里打着小九九,还搓着小手手。
楚泽哼笑一声,刷地一下将收据收回怀里放好,在农也思舍的目光中,还拍了拍,道:“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咱的。”
看着楚泽扬长而去,农也思掂着脚尖朝他喊:“哎,船是朝廷制的,钱也应该是朝廷的!”
楚泽充耳不闻。
片刻后,他的声音随着风声悠悠然飘进农也思耳中:“与其在这里觊觎咱的票子,不如想想怎么把牛头山拿下来吧,沉船失金案,拖得太久了。”
再拖下去,朱元璋该问责了。
后面这话,楚泽虽然没说出来,但农也思听懂了。
他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表情跟刚死了亲娘一样。
船都被卖了,他们还打个屁啊!
不对,船的使用权,现在还在他们手里。
他们可以放心用。
不就是牛头山?
打就完了。
农也思提起声音喊:“来人,去给本官打探打探,看牛头山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
有动作他们就找空子。
没有动作,那就换他们动作。
楚泽拿着票子,心满意足地往官驿走。
走到一半,一枚飞镖贴着他的脸颊刺过来,深深地扎进对面的柱子上。
穿在飞镖上的纸在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