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虽然出身尊贵,但受父辈的影响,骨子里还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他自己虽然也嚣张跋扈,但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嚣张跋扈,今天自己压了崔家众人一头,心里甚是畅快。
顾轻舟又向毕云飞说起自己以往的光辉事迹,曾帮十字街刘掌柜讨回被夺的铺子,助夹马营胡同居民教训收保护费的飞刀帮,为德艺坊的歌伎教训胡作非为的官家子弟等等,洛阳城中黑白两道,没人敢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一句话,甚至比官府还要管用。
本公子生平,最看不得有人横行霸道,欺辱弱小,这侠肝义胆,洛阳城中早已传遍,坊间百姓,朝堂诸公,谁人不知我顾轻舟之名?
顾轻舟说的滔滔不绝,毕云飞击节赞叹。他本是穷苦出身,自幼就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今天见识顾轻舟的熏天权势,又知道了对方的国公身份,心里存了刻意讨好的心思,他斟酌着迎奉对方的话语,不着痕迹地拍着国公爷的马屁,让顾轻舟极为受用,在心中已将毕云飞引为知己。
两人酒酣耳热之际,顾轻舟长叹一声:“别看哥哥表面上放荡不羁,其实这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不过二三,今日……找兄弟来就是想借酒浇愁!”
毕云飞纳罕道:“难怪今晚大哥面色一直不悦,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难倒大哥不成?”
顾轻舟苦笑,仰头饮了一杯酒,把他和丁文若的事情说了出来。
毕云飞又给顾轻舟倒了一杯酒,沉吟道:“原来大哥是为情所困,此真性情,男儿本色也!我倒是有办法……不敢说丁小姐一定会回心转意,但肯定会对大哥印象……甚至态度大为改观!”
顾轻舟眼前一亮,灌了一口酒,拍打着桌子急促道:“兄弟有何妙策?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