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亭山?他怎么比得了!”
沈先生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这句他怎么比得了,是说孟长安怎么比得了裴亭山,还是裴亭山怎么比的了孟长安。
“你在想什么?”
沈先生问茶颜。
茶颜想到自己刚才想的,怎么比得了那两句话:“哦,没什么,绕口令。”
“这个时候你在想绕口令?”
“哪个时候不能想绕口令?”
“快到了。”
沈先生提醒了一句。
茶颜眉宇之间又露出那种不耐烦的表情,用绳子把自己捆起来,她居然真的能做到!
“最后一个问题。”
茶颜问沈先生:“你把刀鞘故意留在船上的吧。”
“是。”
沈先生笑起来:“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茶颜撇嘴:“他那个智力算了当我没说。”
她低着头,很厌恶的把刚才堵在自己嘴里那块布咬回去,沈先生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在把自己绑起来之前先把布塞回去?而要这样艰难的咬回去?”
茶颜的表情显然楞了一下,然后想到智力这两个字,颇为恼火。
他们两个坐的马车比沈冷藏身的拉货的马车稍稍慢了些到地方,沈冷用那把没开锋的小猎刀艰难的把麻袋切开钻出来后大口的喘息,险些把他憋死。
他蹲在货堆后面的时候还忍不住去想,自己为什么就不害怕呢?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是门开的声音,他在货堆后面悄悄往外看,然后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四五个看起来凶悍的水匪手里提着长刀,架着一个锦衣少年进了门,沈冷怎么都没有想到,孟长安会被他们抓住,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原来那高傲的少年,也会被吓哭啊
这种时候,沈冷告诉自己千万别笑,不然对不起这氛围。
可是好想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