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茶爷来说沈冷要离开半年之久是一件很难熬的事,可是自从跟着沈冷去了一趟长安城之后茶爷似乎比原来成熟了许多,因为她明白了,自己若成为沈冷的牵绊,那么沈冷反而会更危险。
她和沈先生站在江边看着那几艘战船缓缓的从水师大营里驶出,眼睛微红,抬起手揉了揉:“风可真大啊。”
沈先生点头:“是啊,真大。”
可哪里有什么风?
“这半年我不想往水师大营里去送菜了。”
“那就不去。”
沈先生拍了拍茶爷的肩膀:“回去吧,只是半年而已,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把真正的剑吗?我把送菜的生意交给陈大伯,再给他雇两个帮手,你和我去一趟亭台山,我带你去求一把剑。”
茶爷:“求剑?找谁求?”
沈先生道:“我在云霄城的时候有个朋友,我住在城里他住在城外亭台山上,每个月都会找我比剑,他说若是什么时候我赢了他,他就封了自己的剑”
“先生赢了他?”
“没有。”
“那这次去先生是要赢了他?”
“赢不了,但是我可以硬要。”
沈先生眯着眼睛,想到那个一身傲气的家伙:“他叫楚剑怜,一个把剑当做自己的兄弟,亲人,甚至是伴侣的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剑更重要了。”
茶爷有些不理解:“既然他把剑看的那么重要,先生何必去强人所难?”
“他会给你的。”
沈先生转身:“正因为他太在乎那几把剑,所以不想让剑变成无主之物。”
“楚剑怜?”
茶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先生提起来。
两个人离开了江边回到小院里,沈先生给陈大伯留下了足够的银子,又出去给他雇了两个帮工,每天早上帮他送一趟菜而已,价格给的不错,所以人也好找。
陈大伯问他们几时回来,沈先生说快则三个月,迟则半年。
云霄城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先帝李承远继位之后把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亲弟弟李承唐安排到云霄城,是因为这里足够偏僻,有些远隔尘嚣之外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