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雷鸣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裴啸怒道:“郭将军可别说你不知道。”
郭雷鸣:“我知道什么?”
裴啸狠狠的瞪了郭雷鸣一眼后大步离开:“你自己看吧。”
房门被猛地推开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大的能吓死人。
郭雷鸣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牛皮纸,慢步回去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嘴角微微一勾:“是你自己要看的,怪我?”
他把牛皮纸打开,第一张上就两个字白痴。
第二张也是两个字败类。
郭雷鸣把牛皮纸卷好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自己的笔架,笔架上有一支毛笔墨汁都还没洗掉呢,啪嗒一声掉下来一滴黑墨。
郭雷鸣坐好之后叹了口气:“孟长安,你这字可真丑。”
字当然不是孟长安写的,可郭雷鸣当然也不会承认那是他写的。
裴啸带着自己的亲兵十几个人直接去了孟长安的营房,他一脚把门踹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孟长安连眼皮都没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裴啸进了门扫了一眼,这破屋子里依然那么寒酸,连一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孟长安的屋子里布置极简单,一张硬木床,一把椅子,一张书桌,一个脸盆架,一个衣架,一个洗澡用的木桶,还有两口放衣服用的箱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桌子上连一个摆件都没有。
裴啸似乎是嫌弃那椅子太破旧,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动的孟长安:“你带回来的地图呢?”
孟长安转头朝着里边,一言不发。
裴啸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脚把衣架踹翻:“孟长安,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身为本将军的属下武官,任务归来不向本将军汇报,不交出绘图,本将军完全可以按照大宁的军律处置你,谁也说不上来什么,就算是大将军也一样,因为我完全是秉公办事。”
孟长安坐起来,看着裴啸说道:“地图都在我脑子里,将军想要的话,把我脑袋割了去看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
“你放肆!”
裴啸冷声道:“你若是以为本将军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的话,本将军劝你一句,活着比什么都好绘图给我,不然后果你可能想不到会是什么样。”
孟长安站起来看着裴啸的眼睛:“我先后六次深入敌境,绘制的地图若拼接完备足以改变对峙格局,甚至有可能创造出大宁立国以来都不曾有过的辉煌战绩,你是知道我已经绘制的差不多,所以顾不得吃相难看不难看了。”
“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