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觉得自己缓解不了这尴尬了。
孟长安起身去切羊肉,侧耳听着老院长在那边说什么。
“我会安排你们两个去见珍贵妃,可有件事沈小松你记住,你对我说的这些怀疑对贵妃不能说一个字,如果说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而且在这件事你查清楚之前连陛下也不能说,我会把你告诉我的全都藏在肚子里,不到水落石出那天我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沈先生垂首:“院长大人的话我都明白,已经快二十年我没说,难道还忍不了这一阵。”
“唉辛苦了你。”
老院长忽然说出这样几个字,沈先生脸色微微一变,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太容易被感动,只是辛苦了你四个字而已,竟是让自己心里暖的想要哭出来。
“我得为陛下负责。”
“我们都得为陛下负责。”
老院长看了看孟长安:“最近这几天你哪儿都不要去,别在提去南疆的事,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沈冷不会出事,原本这些话不能对你说,你的层面还不够听了对你没好处,既然沈小松来了,那我就索性多说几句。”
他看了沈先生一眼:“陛下已经让廷尉府去了平越道,但不是去查水师的案子,所以你们把心放进肚子里除此之外,流云会也已出长安,这次出去的可不仅仅是黑眼白牙,而是最不该离开长安城的那个。”
沈先生了然,心中的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叶流云出长安了,有那个家伙在平越道,只要他愿意去保一个人,就不可能保不住。
孟长安就不理解了,院长大人似乎是第一次见沈先生,刚才还有一句他妈的出口,怎么现在这态度就这么大的转变?“羊肉呢?”
老院长忽然喊了一声,孟长安的刀一停,低头看了看,于是比刚才的尴尬加倍尴尬起来。
“要不然,吃饺子吧?”
茶爷侧头看灯:“我说了我去切的,总不至于剁成了肉馅。”
与此同时,在大运河上,原本不应该会遇到的黑白两支队伍还是遇到了,只是因为白的那边故意等了等,反正都是要坐船南下的,谁会想到流云会的人和廷尉府的人有什么瓜葛。
河边一艘乌篷船上,叶流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推过去:“平越道湿气重,你那鼻子受不了,提前给你备了些药。”
韩唤枝笑起来,竟是稍稍有些腼腆,他那般连鬼都怕的人居然有些腼腆,说出去鬼都不信。
“谢了。”
韩唤枝将药收起来:“为什么非要等我?”
“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