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国都城,皇宫。
内侍又进去给皇帝施换送药了,然后里边传来摔碗的声音以及皇帝的怒骂声,站在门口的施东城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似乎有些厌烦,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站着一排端着药碗的内侍,他往里指了指,第二个内侍端着药碗进去,施东城似乎失去了耐心,朝着不远处的手下招了招手,于是他安排的几个亲信替换成皇帝禁卫的人便了冲进去,皇帝的怒骂声就变得越来越大。
一群朝臣站在稍微远些的地方面面相觑,施东城有些为难的笑了笑:“父皇只要看到是我给送药,就要摔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儿子,却没有想到能讨厌我到这个地步。”
他回手从一个内侍端着木盘里把药碗端起来,看了看那墨绿色的药汁,沉默片刻后一饮而尽。
“药我都会喝一碗,如果有人愿意替我试药的话,那么我以后便不出现在这里也可以。”
大人们还能说什么?可送进去的那药,和他喝的药,真的一样?
几个侍卫从里边出来,施东城问了一句陛下把药喝了吗,侍卫们点头,施东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吃药可怎么行,满朝文武都等着陛下呢。”
他带着人离开,朝臣也随即散去。
将军武烈从外面快步跑进来追上施东城:“殿下,出了点问题。”
“什么事?”
“言宁县那边快马送来消息,说是宁国的船队七八天前就已经到了,可就是不靠岸,也没有任何一人从船上下来,我们的人实在忍不住就过去问了问什么情况,宁人的回答是他们只是走快了,在等人。”
“走快了?”
施东城脚步一停:“走快了是什么扯淡的理由?!”
武烈道:“臣也不明白啊,要不要臣亲自去看看?”
施东城皱眉沉思:“如果大宁的人不登陆,我怎么杀沈冷?”
武烈试探着问:“会不会来很多人?”
施东城摇头:“那不合常理,庄雍的水师要提防求立人的报复怎敢妄动,别忘了求立在那边可还布置了不下十万水师,庄雍真的就敢把平越道弃之不顾?就算沈冷和他私交甚好,你想想,庄雍是没权利私自带兵离开平越道,还远渡重洋到我们这边来,数万大军,上千条战船,他纵然是水师提督也不行,他只能请旨,从平越道往长安城来回就要走上一两个月。”
施东城想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为了一个区区五品的水师将军,大宁皇帝会这样做?毫无道理可言,我们和大宁向来亲善,尤其是这个时候大宁需要我们牵制求立。”
武烈总觉得不对劲,可是施东城分析的又不会有错。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