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哪有,分明很干净。”
茶爷有些为难:“你现在要不要去把被子拆了?我明天帮你洗一下你知道的,我总不能主动去做,如果我主动去做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里只剩下一床被子了,只好去求我说能不能先可怜你一下跟你盖一个被子,我会拒绝的,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沈冷噌的一下子上了床开始拆被子:“果然好臭,再不洗可怎么行?”
茶爷坐下来,觉得脸有些红。
沈冷笨拙且手忙脚乱的拆被子,茶爷出去把自己的被子抱进来放在床上,然后又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先去泡脚。”
沈冷:“不是你先泡?”
茶爷:“那你铺被子?”
沈冷连忙从床上滚下去,麻利的把鞋袜脱了,脚放进水盆里的那一刻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茶爷看着他那样子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怕是选了一个傻子吧。
总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
沈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接下来呢?”
茶爷想了想:“我是肯定会反抗的,说不定会打疼你。”
沈冷:“晚安。”
茶爷:“好的。”
沈冷:“睡着了吗?”
茶爷:“枕头不舒服。”
沈冷:“有个带绷带的枕头你用不用?”
茶爷:“勉强试试吧。”
一条胳膊小心翼翼的伸过来,茶爷枕在胳膊上:“今天御医来给你换药的时候被我拦住了,让他把药留下,告诉他以后到该换时候让人把药送过来就行,我来给你换。”
沈冷笑起来:“是啊,总不能一直让他给换。”
与此同时,距离浩亭山庄并不是特别远的那个小院子里,姚无痕坐在树下看着天空上的明月,想着差不多是时候了第一次沈冷看到他的时候买了他一个拨浪鼓,第二次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买了老何的炉灶开始卖烧饼了,第三次的时候从他这买了两个烧饼后问他是哪里人,比前两次多聊了五句话,第四次的时候坐下来吃了两个烧饼一碗汤,虽然聊的不多,可问及一个关键性问题,沈冷问他可曾习武?
明天。
姚无痕想着,大概明天就能让沈冷做出决定了,姚桃枝的死让姚无痕确定一件事,要想杀死沈冷这个级别的人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也许会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靠近他,熟悉他,然后成为他身边的人,若是能成为沈冷的亲兵,那么做事就会变得轻易起来。
他听闻沈冷武艺超群,他虽然自负,可也没把握在沈冷有戒备的情况下一击必杀。
一直在院子里坐着,脑子里将计划反反复复的想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不会有漏洞,这才起身去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