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见皇帝落了筷子,也放下:“这可能是沈冷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为了他们,也为了陛下陛下本来想着,这些年轻人承天门大街纵马,总是要罚的,他们没有找到合理避开律法的方式,那自然要受罚,大将军,你可知道什么叫合理?”
不等石元雄说话,老院长继续说道:“让百姓们不觉得那是违法了,便是合理,虽然这么说有些诡辩,可你想想看,若这些人纵马而过,场面看起来那么闹腾,百姓们会怎么想?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长街纵马,百姓们就不可以?悠悠之口啊,难堵。”
石元雄忽然间反应过来:“因为沈冷在前边敲锣呼喊,沿街的百姓们都知道了,这是在进行诸军大比的考核,而且沈冷不住的呼喊让百姓们避让,百姓们接受起来就容易些,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会把那些人放回演武场,而不是抓进廷尉府或是巡城兵马司的大牢里,沈冷这也是给了陛下一个把那些人放回去的理由。”
皇帝点了点头:“可惜了,大部分人还没明白,你不去告诉他们,他们也永远不会明白过来。”
他站起来走到窗口:“沈冷能做的不多,毕竟他也只是个参加大比的人,朕之前想着的是若他们有本事过去,朕就让人贴个告示,可即便贴了告示,百姓们也会不服气,沈冷身背值礼令旗在前边开路,这比让百姓们看一张告示要好些。”
“所以朕才想见见那另外七个人,能想通此间道理的人,以后可堪大用。”
石元雄连忙起身:“臣这就去把那七个人找来。”
“你坐着吃饭,代放舟,你着人去。”
皇帝道:“沈冷现在去哪儿了?”
“也在演武场,臣来的时候,有不少参加诸军大比的人过去找他理论了,所以臣才着急赶来,担心那些人想不通会围攻沈冷。”
石元雄看向皇帝:“是否也召沈冷进宫?”
皇帝摇头:“他自己要做的事,什么后果都该他自己扛着,谁教他多事?若是他只挥舞着值礼令旗一路骑马飞奔过去,怕是沿途的禁军也不会轻易阻拦。”
石元雄却想着,万一打起来可怎么办?
皇帝忽然想到一件事:“去把韩唤枝叫来,沈冷这个家伙,他比朕想的还要多。”
不多时,廷尉府都廷尉韩唤枝就被叫进了未央宫。
“你可知道沈冷为什么要鸣锣骑马?”
皇帝问。
韩唤枝点头:“臣大概可以想出来,是为了被抓的人好解释,有了他这一闹,百姓们皆知那是诸军大比的考核,所以就不会有人质疑司法,陛下把他们都放回去也就顺理成章。”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