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给你五千精兵!”
阮腾渊看着那年轻人心里终于稍稍宽慰了些,这年轻人叫阮率,是他侄子,其父虽然不是阮腾渊的嫡亲兄弟,但也是皇族血脉,这个阮率年少有名,十二岁时便名扬求立,举国上下皆知有个奇才少年十二岁拉两石弓,十五岁拉三石弓,武艺超群,计谋过人。
所有人都确定,再给他几年时间,他就是未来的求立大将军,甚至能有超过阮青锋的成就。
阮率也自视甚高,在他看来,求立之内的年轻人没有一人可与他比肩。
“你应该知道,此时此刻朕能交给你五千精兵是有多信任你。”
皇帝阮腾渊看了阮率一眼如今南疆战事吃紧,举国之兵几乎都调去那边,宁人的攻势犹如大海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从战争开始至今,求立已经有四分之一还多的地方已经被宁人占据,宁人这次的打法以往也不相同,占领的地方被他们搜刮一空,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养地养民,凡是被宁军攻破的地方,府库被搬空,粮仓被运光,宁人前所未有的凶悍和冷酷,让求立国内一片哀嚎。
已经有不少求立朝臣主张求和,大骂阮青锋当年不该去招惹宁人。
“臣知道!”
阮率跪倒在地:“臣以项上头颅为军令状,若此去不将宁人沈冷击杀,不讲那两千宁人碎尸万段,臣这脑袋自己割下来。”
“朕知道你年少有为,但你不可轻敌。”
阮腾渊伸手把阮率扶起来:“朕听闻,这个叫沈冷的宁人将军是宁国诸军大比的第一,算是宁国最优秀的年轻将军,你若是杀了他,必将扬名于天下,也必将振奋朕在南疆依然拼死抗敌的将士,宁人欲灭国灭家,朕希望你这一战能打出来威风,叫天下人看看,宁人并没有什么可怕。”
“臣遵旨。”
阮率站起来:“臣现在就出发。”
“朕再给你一百侍卫,做你的亲兵。”
阮腾渊道:“朕也不止给你十五天,朕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把宁人沈冷的人头带回来,朕封你大将军。”
“臣谢陛下!”
阮率意气风发,转身离开大殿。
阮腾渊心里却依然愤怒烦躁,昨天接到消息宁人杀了他一个亲弟弟,今天接到消息又被杀了一个亲弟弟,虽然他当年为争夺皇位也杀过自己手足,即便是如今还在的那几个兄弟也不过是战战兢兢度日,可那依然是求立的亲王,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