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辽杀狼哼了一声:“边关之事,哪次他们起到作用了。”
“如咱们这边一样。”
夺库解释道:“逢战之前封闭边关,别说人,飞鸟都出不去,有消息也难以送达,这么多年来宁人也必然会在律城之内安插了一些人,可算起来三十年中只有一个叫袁长明的人暴露出来,其他人也一样深藏不露,也一样碌碌无为。”
“那就不要让他们继续碌碌无为,杀死一个沈冷,就相当于杀死了一个宁国未来的铁流黎。”
辽杀狼道:“你应该明白,那个人将来成就必然非同小可,宁国有这样的年轻将军,对我黑武来说就是极大的威胁,让他在成为大将军之前杀了他,如杀了一个铁流黎一样重要,甚至比杀铁流黎还重要,别忘了铁流黎已经年迈而他还那么年轻,能杀了他对于你手下人来说也是人尽其用了,况且,杀他比杀铁流黎和武新宇那样的人要轻易许多,沈冷已经身负重伤,他又不是住在北疆大将军府,所以总是会有机会。”
“我这就去安排。”
夺库抬起手把自己肩膀上的长刀拨开:“将军还是想想怎么和苏盖大将军解释吧。”
“不必了。”
辽杀狼苦笑一声:“不过是弃了一身将军甲。”
瀚海城。
沈冷确实没有住在大将军府,而是住在军驿,不过也不是如辽杀狼预料的那样毫无防备,一千二百名水师战兵就驻扎在军驿外不远处,陈冉和王阔海轮流带人护卫,军驿内外,每天都不低于一百个精悍战兵巡视保护。
可不管是王阔海还是陈冉,其实都没有去想黑武人会不会安排刺客袭击沈冷,因为这是瀚海城,大宁的瀚海城,铁流黎大将军的瀚海城。
军驿外边的大街便是瀚海城东西方向的主街,这条街上商铺林立,做生意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差不多如东疆的朝阳城一样,只是将朝阳城的规模缩减到了瀚海,比不得朝阳繁华,街道两侧的店铺经营着各种各样的生意,不只是宁人,还有很多异国人在此经商,西域人和东海之外的人都有。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赚钱而来,有一些人天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是为了看看这世界的非凡之处而行天下,他们愿意冒险,世人皆知天下最凶险处莫过于宁国与黑武国的边境处,日日有生死,所以有人慕名而来,只是想看看,想感受一下,何为肃杀。
因为沈冷的伤势确实重了些,所以安方知决定在瀚海城多留半个月的时间,一来是等沈冷伤势好转一些可以承受舟车劳顿,二来是为了安抚武新宇也为了安抚北疆军心,他是内阁大学士次辅之一,代表陛下而来,他在这,就代表着陛下对北疆边军的在乎。
军驿外边从今天开始多了两个小贩,在路边兜售一些玉器,这些东西都产自西域,质地确实不错,价格也不算夸张,雕工却和大宁这边不同,所以倒也有几分新鲜感。
军驿对面有一家酒楼,老板也是西域人,在瀚海城开酒楼已经九年,老板名为查不擦,他给自己取了个名人名字叫查久亮,酒楼规模不小,比他初来的时候租的那店面已经大了两倍,从一家小店经营成一家酒楼,他的生意天赋当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