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关北战场黄沙肆意,士兵的怒吼响彻了云霄,而在这怒吼下是庆阳八千将士为守家园豁出性命的最后一战。
庆阳国建国三十余载,北汗屡屡来犯,导致关北百姓民不聊生。而庆阳国是建国初期国力不足只能被动抵抗。而镇守关北的正是庆阳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余亦。
十五年前年仅五岁的余亦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但是他却收到了自己父母的死讯。北汗国夜袭,镇北将军余建业与其夫人林婉领兵拼死反抗,惨胜北汗夜袭大军的同时,双双以身殉国。
帝都百姓都称其是英雄,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关北为庆阳国北方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难以攻打下来的一道防线。余亦的父母更是民心所向,多年来抵御了多次敌军。却就是这么易守难攻的关口,却被北汗军队悄悄潜入城内,并在防守最薄弱的城门里应外合。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而闻讯的少年余亦却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难过,更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大哭一场。而是孤身走入一座无名大山,一待就是十五个春秋。当余亦重新下山的时候已是二十岁的少年郎了。下山之后的余亦先是在父母的坟前独坐了三个日夜,随后便进了皇宫,接下了父母未完成的使命。自那天以后关北便多出来一位少年将军。虽一人一刀一壶酒独坐于城墙之上,但万千北汗将士见其无不汗颜。
但庆阳国终归是大国初建,兵力定不胜于北汗。又经过了两年多的征战,关北的庆阳国将士只剩区区八千人。而今天便是北汗最终的进攻,足足三万兵力直逼庆阳国关北城门。伴随着大军压境的还有漫天的尘土,而余亦依旧是孤身一人站在五千将领的最前方,依旧是一人一刀一壶酒。
“余将军,你觉得你身后的八千人马能挡得住我北汗三万勇士吗?”
叫嚣的人虽然是在军中,四周都有无数士兵围着,但余亦能清楚的看到此人身着铠甲肩头更有两颗鹰头形状的护甲,虽然没带头盔但是头上的发束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而右手握着的正是北汗国的传国宝刀。余亦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北汗国王子:颜墨离。
“听闻北汗王子喜文厌武,看来是本将军小瞧了你。”余亦摸了摸有些不安的马,然后昂首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北汗王子,“王子率兵亲征,我们庆阳自当全力迎接。”
随着余亦话毕,身后的八千将士全部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兵器,眼神也变得视死如归。余亦微微回头,看到如此这般的将士也是会心一笑,抬手握住了自己墨黑色的刀柄猛地将刀抽出。伴随着刀出鞘的还有身后八千将士的怒吼。
“杀!!!!!”
余亦一马当先,一人一马冲入敌阵当中。直到现在北汗士兵才看到余亦手里的刀通体墨黑,甚至刀柄和刀身连接处都没有护手。余亦干净利索的手起刀落,北汗士兵也应声倒地。鲜血四处飞溅,溅到余亦的身上、马上,甚至是自己队伍的士兵上,但是那把通体墨黑的刀上却未染上半点血迹。都说庆阳国人不善武力,而这八千名边关战士异常凶猛,虽然人数不占丝毫优势,却压着北汗大军。气势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让北汗人没有想到的是区区八千人,没有一个临阵脱逃。每一个人都是视死如归,一招一式都是不管自己性命,眼里只有侵犯家园的敌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北汗王子颜墨离,他见余亦来势汹汹,自己更是不能落了下风。随即让身边的人吹响了号角,三万北汗大军更是发出低吼。
先入敌阵的余亦目标明确,就是在万军之中的北汗王子。杀出一条血路之后,余亦猛地跃起右脚踩了马背助力然后直逼颜墨离的战马而去。这一跃足有五丈高,地面上的士兵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弓箭兵整齐的往前一步,然后整齐的拉弓。下一瞬就是千百支箭朝着余亦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