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轻皱了一下眉头,沈煊又小声重复了一边:“北汗”
白江宜突然反应了过来,紧接着沈煊就只感受到一阵香风吹过,白江宜就已经打开门跑出去了。
她怎么能没反应过来呢,白江宜自责地红了眼眶。
那是北汗啊,是余亦苦战了两年,直到被余亦打到投降的北汗。
而余亦是将北汗王上死死钉在耻辱柱上的人,余亦出使北汗,北汗王上怎么可能放过他啊。
斗篷阻碍到她了,她便将斗篷脱掉,加速往前跑去。
北城门的将士们见到余亦的队伍纷纷行礼,六个将士合力将城门打开,一股寒风随着打开的城门涌了进来。
余亦眼神坚毅,带队继续往外走去,身上墨黑色的盔甲随着马儿的起伏碰撞出声,发出像是战士渴望战场般的怒吼。
沈家一和郑冰州跟在余亦左右两旁,落后他半个马身,一黑一银的铠甲显得二人不怒自威。墨麟卫的军旗随着风肆意地飘扬,也像是在宣告墨麟卫的到来。
近三百位将士将颜墨离的马车紧紧地护在中间,出来整齐地脚步声和马蹄声,在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
白江宜最终还是在队伍的远处停住了脚步。她皱着眉头眼里充满了不舍,长时间的奔跑让她气息十分紊乱。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拦他,她舍不得他,也仅仅是舍不得他,再无其他了。
现在还没到开城门的时间,所以等余亦的兵马全部走出北城门后,守城的将士又将城门重新关上。
而余亦也随着关上的城门消失在白江宜的眼里。就如同吹进来的风一般。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