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余亦搂过肩膀只到自己胸口的牛婶儿,摁低了声音,“这羊啊,可是用郑娃子的俸禄买的,等下可要多吃些,不然不解气。”
闻听此言,牛婶儿的表情变得严肃多了,她万分郑重地点了点头:“说的对!”说完又喜笑颜开指着一旁陪着的白江宜,道:“你带这漂亮女娃到处逛逛,我去瞧瞧郑娃子有没有偷吃。”
牛婶儿不高,每年冬天都会系着条棉围裙,在围裙口袋里总是塞满了花生瓜子。牛婶儿又很爱笑,每次和邻里聊天聊八卦的时候永远是最大声的那个。
可她,也是最悲哀的那个。
余亦看着牛婶儿磕着瓜子儿小跑回厨房,语气伤感道:“牛婶儿的相公,是最早跟随我父亲抵御外敌的人。”
白江宜愣了愣:“你是说跟着余老将军?”
“嗯。”余亦垂下眼眸,带着白江宜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暖阳毫不吝啬地照着两人,他继续道:“牛叔也个长得很高大的南方人,牛婶儿说是她把牛叔骗来关北的。可我觉得他是自愿的…”
余亦眼波流转,白江宜能感受到他陷入回忆的那种幸福和悲伤。
“关北艰苦何人不知,牛叔愿意来关北只是因为想陪着牛婶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