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在关北休整了五日,今日也整理好行囊准备出发了。
余亦端坐于马上,穿回了那身墨色地盔甲,墨渊在半空中随风飘动。
使团又变回了那副严肃的模样,大家提着刀剑目视前方。这几日普通又热闹的生活是很幸福,可没有一人在此刻会有留恋。出了着北大关,未来的路谁都不知道。
颜墨离自从和余亦在城头一战后就多日没有露过面,余亦倒也不怕他跑了。直到今早整理行囊时他才带着自己的小包裹默默地上了马车。
赵青山这几日也是舒服的很,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后就不知去向,回来时身后总拖着野味。他也想着白江宜,每次烤得喷香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送来给白江宜。
余亦嘛总会拿奇怪的眼神看着赵青山,后者也不理他,该怎么样怎么样。
关北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这也是余亦第一次出这城门不是为了打仗。城门外黄沙漫天飞舞,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余亦将脖子上的披帛拉上来遮住了嘴巴。
白江宜探出脑袋看着队伍最前方背对着她的余亦。
他高声喊道:“出发!”
轻扯缰绳,马儿缓步前行。
使团出了城门,城头上响起了战鼓的声音。
“咚~咚~咚~”
战鼓震起地上的黄沙,震响将士们的心跳。
马蹄声和战鼓声合为一体,相得益彰。这一刻在众人眼里,队伍最前端的余亦被阳光普照,蒙上一层淡金色光辉。
那百姓口中庆阳最年轻的将军,关北的第一站神,此刻被诠释得淋漓尽致。这一刻颇有一种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壮烈,也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