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白江宜嘟着嘴,装出一副吃痛委屈的模样。
余亦被她逗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余亦笑容突然凝固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白江宜一愣,挑着眉满脸困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余亦看着白江宜,缓缓皱起了眉头:“今日那首天狼调,是谁教给你的?”
刚才颜天成告诉余亦,天狼调已经隐世数十载,连北汗数百万人中都找不到几人能奏出完整曲子,白江宜作为土生土长的庆阳人,却能完整演出。
蹊跷,太蹊跷了。
白江宜想都没想,道:“沈凌教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余亦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白江宜没有发觉,继续说道“当年学筝时,学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这个,沈凌说这是北汗的曲子。”
余亦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未亡人那双毒辣的双眼浮现在眼前,余亦有些心里发毛,他咽下口口水:“是有几分相像。”
“你说什么?”白江宜含笑的双眼直勾勾看着,余亦连忙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什么。”
“江宜,想家了吗?”
可能是因为这句话让她想起了远在都城的白武,白江宜低下头点了点。
“想。”
“等冰州醒了,我们就回家。”
“好!”
…………
等郑冰州醒来时,已经过了六日,北汗也下了整整六日的雪,如今地面上的积雪已过了膝盖,漫山的雪将视野能看见的地方都染得雪白。
干净,又让人舒服。
期间徐阳秋自告奋勇易容成一老头回了王城,购置了大批的棉袄和裘衣。带回的消息却让余亦有些害怕。徐阳秋所说,王城的守城乾军已经全部撤走,甚至连早朝都再未开过。
没想太多,身在异国孤立无援,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些。而且现在叶行舟也在身边,再加上赵青山,大不了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众人围在郑冰州的床边,在徐阳秋的独家秘药的支持下,他的缝合处好得很快,短短几日已经不在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