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郑冰州哭丧着脸:“这玩意,涂在身上,让我想起了一起沈家一喝醉吐我身上的感觉……”
“咦……”白江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你家这个比喻,真恶心。”
郑冰州憨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今日这么匆忙启程,确定没问题吗?”
院子里颜天成温了壶酒,与余亦两人对坐互饮。酒香四溢,引来了赵青山和叶行舟。对于两个老顽童余亦也拿他们没办法。
余亦边笑边摇头:“我觉得,非但没问题,而且这一路会顺利得很。”
颜天成反问一句:“顺利?”
余亦‘嗯’了一声朝南边望去:“因为麻烦,都在那原城。”
余亦在北汗所遇之事,定是如数传回了北汗。两国再无和谈可能,眼下颜天纵只能想尽办法杀了余亦,才能保北汗无忧。
余亦想要回庆阳,这一路上必定会小心行事。要么快,快到来不及休息,等到了原城,颜天纵以逸待劳。要么慢,慢到日行十里,让颜天纵拿不准时间。
慢,是肯定慢不得的。
以逸待劳,并在原城,在余亦最放松的时候围杀。
颜天纵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你怎知颜天纵去原城了?”颜天成问道。
余亦长舒了一口气,白雾在空中消散:“都是幌子。”
“何解?”颜天成笑问。
余亦知道颜天成自然知道,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自己对着棋局能分析到什么地步。
“很简单啊,颜伯伯您蛰伏多年,颜天纵对您的现状毫无了解,此时出城,他不怕您在王城再闹一遭吗?”
颜天成被余亦的直白惹得朗笑出声连连点头:“那去原城的是谁呢?”
余亦饮下一口温酒,道:“此局,北汗内的已经结束,未亡人不会再出手。仇同甫中了赵前辈一斧,伤及本源近几月也是不可能再出手。”
“不止,我那一斧子,不是我吹奥,起码一年,才能下床。”赵青山大笑着喝下一杯酒,又从怀里掏出一只不知道藏了多久的鸡腿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