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礼告退之后,安皇后才收起笑脸叹了口气:“你说说你,非不让我好好和江宜商量,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下旨来得光明磊落。”
闻言,安帝蹙眉咋舌,不服不忿回道:“你懂什么,朕这是温水煮青蛙。”
安皇后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后离开了三省殿。李公公这才上前问道:“这图……”
安帝深叹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这白家女娘……真能给朕找事儿。”
李公公抿嘴浅笑,没有说话。安帝继续道:“先派人去看看吧。其他事儿到时再说。”
“陛下这是要把难题丢给临王殿下?”李公公问道。
“那不然呢。”安帝一拍桌面,“朕!一国之君,难道还要管他余子临的家事儿?”
“是是是。”李公公忍着笑附和。
安帝收起玩笑话,变得严肃:“再说,这沈凌身份有疑,你也派些人盯着点。”
“臣明白。”李公公一礼后应下。
出宫门的路上,余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白江宜就怯生生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探个脑袋想看看余亦是什么表情。
余亦突然停下脚步,白江宜一个反应不及差点撞到他后背。见他停下,白江宜快步上前到了余亦面前:“余将军,你是不是生气了?”余亦没看她,而是抬着眸望向远方。白江宜不够高,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余亦拗不过她,就问道:“桐儿,你引荐沈凌为何不同我说?”
她误会了余亦的意思,白江宜面露困惑:“阿凌哥有才华,入仕才能发挥他的才华呀。”
“不是。”余亦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看着白江宜眨巴的大眼睛,只能退一步道:“你应该先同我说一下。因为…若他想入仕可以等之后的春闱,你这般举荐总归不太好。”
白江宜很直白,蹙着眉头问道:“为何不太好?就因为我是你娘子?”
在余亦看来,白江宜的天狼调是沈凌教的。未亡人又同北汗关系匪浅,在余亦的想法里很自然就怀疑沈凌就是未亡人。只是眼下没有丝毫证据,余亦不好和白江宜说明。
而白江宜知道的不同余亦这般多,那是天狼祭她也没有去细究天狼调。所以在她看来就是自己的夫君醋坛子翻了。
就在此时,余亦又想起自己在出使北汗前,和白江宜闹得误会。不沟通带来的结果是什么?是白江宜被狼狮寨抓走,导致自己差点失去了她。
夫妻二人共同生活,一个不问,另一个不说,隔阂就来了。有时候其实两个人都多说几句,很多矛盾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