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衡继续道:“那个就是二儿子,段子濯。平日里不爱说话,但是是陵州学堂的榜眼,去年秋闱因为出去游玩摔断了腿,不然如今也是个官儿了。”
沈家一提嘴冷笑,刚想说些什么,上面已经客套完了。段鸿朗也注意到下面面相陌生的几个人,边走边抬手行礼:“相比您就是临王殿下了。”
余亦回了一揖:“段老爷,久仰大名。”
“哎呀,哪来什么大名,要是没你们这些战场上冲杀的热血男儿,哪有我这些商贾。”
商人不愧是商人,话说的太好听了。好在咱余将军性子直,就算段鸿朗跨出花儿来,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了句‘段老爷客气了’就再也没了后话。
就算段鸿朗是个老油条,这时候也不免有些尴尬。段夫人看着情况也缓步上前,恭敬一揖后打起了圆场:“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呀,快进里面坐。”
段鸿朗就坡下驴,道:“阿对对对,里面坐里面坐。”
话到这份上了,霍元武就挥了挥手,对自己的士卒道:“都忙去吧,这儿没你们事儿了。”
士卒们齐齐应了声“是”。
可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就散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有说去听曲儿喝茶的,有说去赌坊的,还有说去这个楼那个居看看新花魁的,花样层出不穷,丝毫没有军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