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挑着眉:“你想累死你婉容姐?”
心里小九九被揭穿,沈煊也只剩无声哀嚎。今日郑冰州助她过了入学试,那以后呢?那么多考试难道都让人家来帮忙吗,想想就难受。
沈煊趴到桌面上下巴杵着手背,有气无力道:“婉容姐,心里苦,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吃。”
白江宜也托着下巴侧着脸幸灾乐祸:“心里苦,就吃些苦的,嘴里苦了心就不苦了。”
其实白江宜心里也没底,自己不管是在临王府还是在白府,都像个被管着的小娃娃,这次商礼院开学,按理说自己那老爹和自己夫君都该强硬要求自己去才对。毕竟从前不学无术惯了,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余亦宠着可以不去,那自己的古板老爹可不会放过。其他倒也没什么,白江宜怕就怕白武想个了法子让白大小姐免了入学试直接入了学,那可就真的完蛋了连个反抗机会都没有。
白府。
随着春意,白江宜院子中的那颗梧桐树也越来越茂盛了,坐在梧桐树下就能闻到它独有的树木清香,伴着茶叶大州陵州城带回来头春头采的太平猴魁倒也惬意。
比起茶叶,白武还是喜欢喝酒,作为个武将哪有静心品茶的心思。只是拗不过白江宜的火爆脾气,女儿下了死命令不准沾酒,现在搞得连白府膳房都不敢用黄酒去腥。日日都是止咳润肺的陈皮茶、安神养生的花草茶七七八八变着口味往白老爷书房里送,这闺女的爱还真有些承受不起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宝贝闺女不在府,那突然变了性格的许琦也出门了,白武终于能偷摸小酌两口,结果女婿登门落了空。
谁不知这名震一方的临王余亦是个妻奴!
余亦轻抿茶汤,道:“白大人,知道您好这一口,专门给您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