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说话的时候看着就很老的老头,一身灰衣长袍,花白山羊胡,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透着凌厉,语气很平淡,却又让人无法抗拒。
其他人似乎还害怕这个老头,只有那几个大臣的纨绔儿子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模样不停打着哈欠。
白江宜站在沈煊身后,她往前挪了挪脚步,轻声问道:“这谁啊。”
沈煊一边整理最外面的衣衫一边漫不经心说道:“鸿胪寺卿,宋文石。”
白大小姐脚下一软差些摔倒:“就是那个带使团去西楚,让西楚皇帝取消庆阳上贡的宋文石?”
庆阳初建,为扶持商道改善百姓生活,只能与西楚打交道。庆阳国力不盛西楚便想从中赚些便宜,向庆阳提出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庆阳只能被迫接受。条约出来三年后,当时还是鸿胪寺少卿的宋文石便主动请缨带着使团去了西楚,西楚皇宫整整三十日,出来时就是带着那份平等交易条约回的庆阳。此一举让庆阳进入了高速发展,也让安帝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强,就得被欺负。
话糙理不糙,自那时开始安帝便有意加大对武将的扶持,只是奈何庆阳文人众多,朝堂之上那些武将根本不如文官那般能说,才被处处欺压,成了现在一副庆阳重文轻武的模样。
沈煊抿嘴一笑:“你别这么惊讶,你夫君可比他厉害多了。”
这话一说完,白江宜都还没开始不好意思,宋文石就先说话了。
“你,上来。”
沈煊抬眸望去,老头凌厉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沈煊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老头蹙眉颔首:“就是你。正衣冠为何会用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