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各论各的,余亦被这两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干脆自己打断了现在着理不清楚的关系话题,反正今日就是有事要问安帝,好不如趁着现在问:“陛下,您为何要召孙明诚回都城?”
安帝一愣,走到那把给余亦准备的竹椅上坐下,将手里的脏抹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沉声说道:“这局棋下到现在,也该为收尾做准备了。”
“收尾?”余亦不解问道。
安帝却是郑重颔首脸上却是流露出些许忧伤:“这宰相大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宰相了。他在宫中门生众多,我需要有个能让他们闭嘴的理由,为了以防外一,下月春闱你来主考。”
一国之君想得也比余亦多很多,对于刘文中,余亦只是想让他绳之以法,从而问出摘星楼的下落,继续深挖父亲余建业的死因。而安帝要顾及的问题就有很多了,刘文中若是被抓,他提拔的门生定会出乱子,所以抓刘文中需要确切证据。除此之外还要防着刘文中这么多年补下的暗子,换人就是最好的办法,至于换谁,怎么换,那就看今年春闱的考生了。老臣忠臣顶替那些马首是瞻的宰相门生,敲山震虎,稳固朝纲。
但余亦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这让孙明诚会都城,和寻找刘文中的确切证据有什么关联,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余亦心头一颤,看向那正在给赵青山倒酒的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