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白江宜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下一瞬就又被摁到了床榻之上。余亦一整日都待在墨鳞卫的军营,身上难免有些汗味,但他自带的那股清冷香气又将其完美掩盖。不等王妃反应,余亦清凉的薄唇已经印了上来。
许久后唇分,余亦心里还是紧张,喘着粗气喉结凶狠滚动,他的嗓音缱绻至极:“本王五座山,还能养四只大虫。”
“余亦你压到我头发了”
王妃声音撩人,又愈来愈小,最后一起融进这美妙月色里。
“快点儿,明日商礼院的膳房就要开始给学子做午膳了,食材若是不新鲜将军怪罪下来,那顿军训谁都逃不了!”
牛俊逸洪亮嗓门传遍整个运输食材的队伍,商礼院附近都是些学堂和沙场,没什么人居住,也不怕扰了民。
为了加重对学子的学识、身体的全面发展,安帝还是决定在商礼院里加个膳房,一来这学子日日午时出院用膳多有不便,二来就是院中还有女子,她们用膳不是家中派人送来就是结伴出去用膳。家中送来多是马车,一停就是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将街道堵得严严实实;而结伴出去用膳,对于女子来说,这都城还是有很多持着儒生之名行歹窃之实的人。开设膳房就能将所有问题解决,至于这些个预算,庆阳老奸巨猾第一人的安帝绝不可能让自己一人但着,所以就只能让余将军在私账上划些到公账。余将军财大气粗,更何况用膳的学子里还有自己娘子,花些钱,也算是心甘情愿。
本就是起床困难的王妃,折腾小半夜之后就更是起不来了。余亦看着自己娘子颈间的红印有些心虚,这要是去了商礼院可不得了。余将军没叫醒她,而是自己悄悄起床让阿阮跑一趟商礼院给白江宜请了休沐。
沈家一也早早的在军营帐篷里醒来,揉着自己算账的腰既抱怨自己年纪大了,又埋怨余亦身为将军小气得都不愿意在营中造木屋。他刚起身穿好墨鳞卫军中的作训服,营帐就被人掀开,人还没进来香喷喷的肉包子味道就挤满了整个营帐。
“你是猪吗?辰时了才起,将士们都已经自己练了一个时辰了。”
温雅公主赵可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沈家一先是一愣随即展出一抹惬意笑容:“公主殿下难得起这么早,逮到机会说教我一顿。在下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替自己难过呢?”
赵可儿嘁了一声,将手中食盘放在矮桌上,没好气道:“被说教一顿,换本公主给你端茶倒水,你觉得你亏了?还要难过?”
“不亏不亏,还赚了许多。”沈家一谄笑着坐到桌案旁,一口咬掉半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