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没有一个人帮蔡文山说话。
哪怕是平常关系和他挺不错的总工,此时也保持了应有的沉默。
正副书记难得在没有协商的情况,达成了一致性的意见。
这哪里还是会议室,此时在蔡文山眼里,这里简直就成了法庭的审判现场,李怀德宣读了起诉书,杨厂长敲下了法槌。
这些委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胆敢反抗,就直接被压下去,却不想,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老蔡沉默了,出了这间办公室,那就是真正的开始进入到退休前的晚年了。
寂静的会议室内,鸦雀无声,给自己做通了思想工作的蔡文山,面色从一开始的红润,变成了惨白。
“我只有一个要求,李学文你们不能动他!”
话一出口,整个人的气色,气场,瞬间就变了,仿佛苍老了很多,回到了自己本该身处的年纪,该说不说,权力真的能让人显年轻。
好在,他还是三分厂的厂长,如果没有这个职位撑着他,恐怕,现场就能科普一番,一夜白头是怎么来的。
在别人还在脑子里记忆李学文是何许人也时,副书记已经想到了那个人。
“李学文?”
李怀德嘴里反复念叨着蔡文山退出档委会的“遗愿”,面色,始终保持着平静,但眼睛里,却能看出,眼底的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