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稍微停了停手中的活,哪怕插秧把腰都给弯的有些酸,但起身后,都没有用手去锤打后腰,就是怕把衣服给弄脏了。
“哎呦,大家伙瞅瞅,雷子这才离开多久,二丫头就开始想了~!”
“哈哈,媳妇想丈夫,这不是天经地义,谁让我们雷子,对她那么好,可疼她了呢~!”
半荤半素的玩笑,哪怕是结过婚的大姑娘,此时都有些扛不住。
“哎呀,二姨娘,三婶,你们,你们说的……~!”
实在受不了的二丫头,一步一挪,远离了人群,深一脚浅一脚挪到了土路边,抱起瓦罐,倒了一碗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
年轻人,都这样,食髓知味,就如同这水田一般,常年不耕,地也就荒了。
另一头的挑子里,刘雷的儿子,刘老汉家的第三代,正在襁褓中酣睡,十指蜷缩成一团,煞是可爱。
“别看了,我看到秋收的时候,另一头的挑子里,一准再有一个呢~!”
哪怕是不在田里,大家伙仍然没打算放过她,算算刘雷离开的时间,如果瞄的准的话,可不就是刚好那个时间。
山间,田野,潺潺的流水,乡亲们荤素不忌的玩笑,这是很多人逝去的青春。
就比如,公社的冯书记。
站在远处,看着田野上忙碌的农民,穿着胶鞋的脚丫子,总感觉有些痒痒,恐怕只有泡在水田里,沾染上泥巴,才能缓解心中的悸动。
公社和乡镇同级,在地道的农村人看来,赶集都得去镇上,相比于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田野,那里,俨然就已经算是城市了。
“冯书记,冯书记~!”
身后随行的人员,看着冯书记推着自行车,看着前边一群种田的,发了半天愣了,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