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运输科上下都是大老粗,哪会写什么规定,都得按厂里的计划来。”
俩人棉衣都脱了,忙活了半天一头汗才把备胎换好。炸了的车胎侧面张了个大口子,仿佛在嘲讽这俩人,“你们可劲折腾我,我就躺平给你们看。”
“得,完犊子了,回去得给骂死,早知道死都不拉这么多了。”贾海杰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路无话,俩人开回了轧钢厂,在门口把麻袋递给了坐在门卫室里等蛋归来的李天兴。
“你这败家玩意儿,这新轱辘欸,你这给折腾成这模样。”
贾山河不出意外的比心疼贾海杰还心疼车轱辘。
抱着豁着口的车轮胎把贾海杰喷得狗血淋头,贾海杰自知理亏唯唯诺诺俯首帖耳,场面外人看来很是父慈子孝。
“叔,别急,咱把这豁口斜着削平整,磨好咯,然后用粗的尼龙线左右把破洞缝成网格。”
“最好用细铁丝缝也行,去供销社买点补自行车胎的橡胶片把豁口塞瓷实,最后再找个废轮胎拆几块大一点的橡胶片,用铲刀铲薄一些贴里面,热处理一下应该还能用。”
贾山河挺的很认真,只要关于车辆修理这块的知识,他总是会用心记下。没办法,还是物资匮乏,不然哪里还用修,直接换新的谁不会。
总归是给自己帮忙,他贾海杰才挨得这顿骂,李峰也不能视若无睹,找机会补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