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月光下，岩壁上五只狼头，睥睨着两人。

“好，我也在这个地方面壁，说不定就悟懂五字真言了。不过，你确定这不是五个字？”

“当然。你脑中要一直想它们都是字，就完了，估计一生都悟不出五字真言。我早就说了，它们不是字，准确讲是五个字音，是五幅岩画叫这个名字。就像道士画的符，你说那些符是字还是画。你悟的是五幅岩画，不是五个字。明白了吗？”

“你说的和绕口令似的，我明白不了，翻篇。你说，秦借月的父亲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是六十九岁大限到了已经仙逝？”

“离开这个世界的可能不大，但是去了另一个空间的可能性却有。有些事情仅仅靠推测，不够。你还记得吗？四大狼主在岘山对我们发难时，曾经明目张胆的大分赃。赃物便是狼神令、狼神殿，狼神决和狼山。当时老大狼主，也就是你父亲，对狼山志在必得，反而不在意狼神决。”

“我记得很清楚，我父亲说，到狼山，可以长生。我记得你也说了不知道狼山在哪里。”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们脚底下这座山，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叫它狼山。你说，是发生了重名了还是就是一座山。”

“别逗了，就这荒凉劲，你说说看，怎么长生？另外，你一遍又一遍狼山、狼山地叫着，可我听你说过，这座山从来没有过狼，对吗？”

“是。这座山传说有过狼群，不过都跳崖了，那个地方就是狼崖。走，上去看看。”

狼山地处北方，具有北方山脉的共性，几乎九成地方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要是白天看见并无多少美感，月光下显得朦胧幽静，如灯下看美人，多出几分诱惑来。

所以，晚上爬山，别有一番滋味。

狼山的峰顶，就遭罪了，即使是夏天也是渗骨的阴寒和冷寂。

峰顶有一块篮球场那么大的砾岩，光滑平整的像是从狼山峰顶长了出来一块腹肌。这个地方就是狼崖，再向前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深渊。

“当初饕狼，就是在这个地方捡到。差点就被他吸掉我全身的气血。那边的深渊，没有底，就是传说狼群跳下去的地方。每天早晨有一个时辰，若是天气晴朗，从深渊升起薄雾，在阳光的折射下，蓝幽幽的，只有我把这个地方称做蓝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