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拍胸脯,应声道:“那可不碍事,我要是闷了,自会去别的地儿找乐子去。”
刘伯闻言,嘴角泛着一丝鄙夷的微笑,“醉雨楼?”
小雨皱眉,撇嘴道:“您老就别取笑我了,都给你说了我那是翻墙进去听书的,那风月场,我这一个月几钱银子,一身破衣服,可消耗不起,您自己想想也知道的。”
刘伯听了,想了想,小雨说的不无道理,缓缓点了点头。
酒棚底下,第一张桌子上,小雨收拾干净桌上碗筷,给六叔留了一碗素面。
带上了蓑衣斗笠,牵着驴儿,迎着细雨出了门。
刘伯将竿扛在肩上,走在前面,备用的‘杆,纶,浮,沉,钩,饵’之类的渔具,连同篓子一并落在了小雨牵着的驴背上。
一老一少缓步在山野林间穿行,宛如一幅美丽的细雨出钓画卷。
老马桥畔。
种在惜云湖边的山茶花品红依绿,在细雨的浸润之下,平添了几丝妩媚。
湖边迎雨而钓的人极少。
小雨将驴系在了一株老杨柳侧,带上渔具,和刘伯站到了湖边。
老马桥畔,一只小舟依靠在桥的洞眼之中,刘伯看看小舟,问小雨道:“会划船吗?”
小雨闻言,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湖中央钓吧,这细雨之中,在湖中垂钓,好不雅兴。”刘伯捋捋胡须,叹道。
小雨沿着老马桥侧的石台阶,走到了小舟一侧,敲了敲船沿,将船家呼喊了出来。
刘伯给了船家几钱银子,说是租他的小舟一天,让船家晚间来取。
船家披蓑戴笠的牵着驴儿回去了,晚间牵驴过来换船。
小雨撑杆摇桨,和刘伯一同将小舟划到了湖中央。
细雨之中,几只闲游的水鸭子在湖里翻腾打滚儿,渐行渐远。
找了一处无鸭无鸳鸯的水面,小雨收了船桨,刘伯备钓,一老一少坐在船头,下杆钓鱼。
不远处,也有一个披蓑戴笠的身影坐在舟头垂钓。
舟静,杆静,线也静。
只朦胧细雨坠落在湖面,扬起点点细波纹。
只不知道那钓鱼客是老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