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在一侧晃荡着双脚,撇了撇嘴,心道:“老头子的错骨易容术因青城一派式衰至灭,早已失传江湖多年,你们这帮人又怎么会知道这‘魔头’可是能错骨变脸的人。再说,我杀的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死不足惜,只你们这些蠢货,不识真伪。”
这世道便是这样,陈道风若是能揭穿空见私自修炼阴毒的摧骨掌法,又那用得着请七层楼的人出手。
空性知道自己师弟偷着修炼阴损之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百年古寺的清誉,岂能毁在他的手中。
人啊,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名节牵连着利益,真要到放得下的时候,却又放不下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正议论之间,一个声音呼喊而出:“你们可知那季如歌的来历?”
此人正是白发书生阮轻愁。
阮轻愁早已听过季如歌的名头,却也从来都只是闻名,从没见面过。
他和陈道风是至交,此番回江南游历,为好友之仇,指了七层楼这条路,没想到七层楼出任务的人竟然会是几年前扫荡江湖的季如歌。
他在江湖游历,谁也不知道他出生如何,许多人认识他,只知道他是江湖百晓白发书生。
腰间一尾柳叶剑,状如腰带,白发白眉,素喜洁净的阮轻愁。
在场认识他的人当中,有庐山离宗离败,和曾游方过四海的天玄寺清一住持。
他们识得阮轻愁,也只是耳闻,不曾亲见。
离败一看那人一身青衣一头白发,三十年纪,手中一把油纸伞撑着,专拣了那校场角落上高台立着,避免脚下沾水。
离败惊奇道:“阁下可是白发书生阮轻愁,阮先生?”
阮轻愁游历江湖,见多识广,见离败居于左首位,江南诸派召开会议,能居左首位的剑派,除了庐山离宗一派,无人敢居此位,便将离败身份猜出十之八九。
“这位可是铸剑家离宗宗主离败离老先生?久仰大名。”阮轻愁拿伞于前,抱拳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