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阁楼门店便只是听曲儿用的,有且只有一两个蒙着脸面的姑娘,或弹琵琶或弹筝琴的,也有拉二胡的爷爷和孙女,五花八门,各有才华。
离珞听小雨的意见,随便找了一个琴坊。
几人点了三壶扬州有名的绿杨春,点了一曲《醉钓》让曲官儿弹奏。
小雨不通五音六律,只觉着好听,一边喝茶一边听曲儿,看着细雨挂珠帘,漫漫而落,无比惬意。
倒是离珞听了那曲官弹曲儿,越听越是锁着眉头,一会儿说‘角’音高了,一会儿又说‘太簇’律差了,唬得小雨一愣一愣的。
小雨嘀咕道:“你一个习武的,竟然听得懂这曲儿?”
离珞撇嘴嘟囔道:“那是,我师父弹得可比她弹的好听多了。怎么?你听不懂吗?”
小雨皱眉,回道:“这音律你都能听出来?”
离珞天真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琴老的琴已经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了,只道平日里听卫长吟弹,司空见惯,如今听了这湖上一般琴师弹的,自然觉着不好听了。
“你不能听出来吗?”离珞好奇的看着小雨。
小雨噗嗤一笑,回道:“我那里通音律啊,能入耳不烦的便是曲子了,我说大小姐,你是出来找乐子的,不是出来和人较真的,听得进去就好,那在意那么多。”
安凝听了,觉着小雨说的有理,却也不搭话,顾自喝茶。
离珞无奈的扁着嘴,嚷着不听了,硬拉着小雨和安凝冒雨出了琴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