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欢欢一家的惨剧,都是因为我而起,如今也自当因我而灭。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在愧疚的阴影里。
如今,总算解脱了。”
季如歌皱眉,七层楼给出的消息,却只有其他五人在列,周丰不在,而官府的案底,却只是悬案。
听了周丰这一段话,季如歌算是明白了当初的事情来龙去脉。
周丰说完,沉默的盯着墙上挂着的佟欢欢的画像,怔怔入神。
季如歌心里对佟家血案的疑惑也算是全部理清楚了,别人花了一万五千两让自己杀他,听他说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只是周丰说完,久久不语。
这时候季如歌也裹上了所有银票,系在背上,手里再握上了剑。
准备离开。
等了一会儿,周丰还是没说话。
季如歌问道:“说完了?”
周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动手吧。”
季如歌剑鞘动了一下,寒芒一闪而过。
周丰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周家庄,彻底覆灭。
季如歌在丹州城里,找了那家最热闹的青楼,趁乱换了衣服,做回小雨模样,将剑绑在了藏好的竹筒扁担里。
这间包间,是他今日落脚包下来的。
屋子里存放的是他东西,还没有叫来女子陪酒,他便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跃窗而去。
小雨背着包裹,扛着竹筒扁担,大摇大摆的拉开青楼无人看守的后院的院门门闩,走了出去。
四月开初,春天走了,正在下的小雨将要走了,小雨也将要走了。
当然,小雨是滋润大地蒙蒙细雨,要走了便是要停了。
而小雨,则是‘屠’了江南的小雨,他要走,是离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