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他半晌,俞流飞才骂骂咧咧的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尘,牵着驴儿,一声不吭的沿着下山的路走。
刘伯扛着鱼竿,缓步跟在后面。
两人俱是无言,只是这一道下山的路,走起来,比平时漫长了几倍不止。
隔日。
寒露点霜,风欺菊,霜欺花,数点冬阳点晨鸦。
俞流飞抱着前些日子和刘伯备的许多坛老酒酣饮,便喝边哭,长期不洗脸,醉了也是一脸黑红。
茅草屋里一脸乱糟糟的,全是当初俞流飞砍竹子留下的竹屑,还有用坏的许多弯刀。
刘伯看着俞流飞坐在屋檐下邋遢的样子,又瞅了瞅乱摆了一地的酒坛子。
刘伯想起了当初封弈身上的那一身恶臭,风一刮,便能吹人吐出吃过的饭来,要说这二傻子不是棋狂的徒弟都不可能,亏着这蠢货也是个重情至性之人。
“臭小子,我要走了,就此别过。”
刘伯素来话不是很多,简单明了。
俞流飞醉眼惺忪的对着刘伯摆了摆手,从昨天下山到现在,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向着递过一坛子老酒过去。
刘伯接了,一边走,一边喝,顺手抓起放在了屋檐下小雨的那根楠竹筒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