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草棚一侧,看着卫长吟一一观棋局。
卫长吟到了方阵中间,一局一局的观棋,随后问孔阁道:“不知道我是执黑还是执白?”
孔阁回道:“我用黑子,每一局已经是上百手,你只需执白落子先下即可。”
卫长吟问清楚了规矩,开始查看棋局。
一一看来。
一共九局珍珑,一局钓鱼势,一局落花势,一局凤翔势,一局卧龙势,一局囚虎势,一局八卦势,一局引溪沁湖势,一局垂云遮日势,一局雨打芭蕉势。
九局无一不是白劣黑优,黑棋如风过境卷苍云,白棋步步步步危机,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意味。
卫长吟一一看过,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摆手,均觉着不能胜也,接连叹了三口气。
“难,难,难啊!”
孔阁站在一侧,笑道:“既然九局珍珑一一看过,卫先生你想从那一局开始?”
卫长吟心中有放弃之意,却又想到自己和离败身中不解之毒,逼得不能弃之,只得捡了刚好一百手的一局看上去最好破的‘落花势’那局珍珑,指着道:
“鄙人惭愧,便从这落花势起手,还请赐教。”
孔阁走到那落花势一局棋旁边,将手里的黑白两子的棋篓摆了,准备对弈。
落花势棋如落花,白子成一朵五叶花瓣的梅花,黑子如叶,坠花牵叶,花落叶不落,此落花之局。
卫长吟手里端着白子棋篓,捻了一子,看着这局落花势的棋局中间坠花梗端处落子下去,要想花不坠,自然固牢花柄,落此一子,便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