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喜怒哀乐如何?吾自有百载风流。
三人刚一迈进寨子,便有一戴纶巾帽书生扮样者领着两个小厮迎了出来。
“贵客,贵客,快请,里边请。”来者正是张一梗,高家寨的张军师。
三人行,素来是老钱头话多主事,镜昭月只安排紧要之事,像灭人山寨这种事情,多是老钱头走在前面说话。
老钱头走在中间,张军师自然以为他才是三人之中的老大,毕竟那日动手杀了二当家的也是这老家伙,他不敢怠慢。
老钱头笑嘻嘻的走了前去,瞅了瞅眼前四十年纪的须髯书生,疑惑回道:“这位是?”
张军师急忙躬身回道:“在下高家寨管事,张一梗,老先生叫我小张便是。”
老钱头皱眉嘀咕了一句,“哟,管事啊,那就是军师了?不错不错,小张这一身行头,倒是像个军师。”老钱头说完,还不忘对着张军师竖起了拇指,随后讥诮道:“我们渡湖过来的船工师傅是你安排的吧?”老钱头心里道,既然你让老夫叫你小张,那我就叫了,呵呵,你就说,你这混账军师,气也不气?哈哈哈
张军师也不掩饰,赔笑道:“老先生惠眼,晚辈这点雕虫小技,果然瞒不过您老人家,您老人家艺高人胆大,吓不退您,也是平常。”心里暗道:这老家伙,倒是不客气,这么多年的军师,倒是还没有人敢叫自己小张的,你倒是头一个,等下若是抓了你们,大爷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老不死的
老钱头撇嘴,嘀咕道:“你们的人演技拙劣,就连咱们这丫头也看出了是寨子里的人了,还想吓退我们,呵呵,简直笑话。小混球,你说是也不是?”
妗子哪里知道刚才的船工是眼前这军师安排的,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不过老钱叔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自然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忙笑嘻嘻的回道:“就是就是,什么船工嘛,一看就是寨子里的人假扮的。”
张一梗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三人带到了一个木楼之中。
门帘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好酒好肉,上方左侧坐着一个国字脸的大汉,只一抹橫鼻胡子,体态略略魁梧。
上座右位给他们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