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点奇怪,今天不仅我收到了通知书,还有白盈吉也收到了。”温榕道。
陆宁心里微微一痛,笑道:“是么?他也报的是试衣员?”
“听说报的是勘矿员。他这么怕死,怎么会报一线的专业。”温榕哼了一声道。
话音刚落,背后一阵马蹄声暴风骤雨般疾驰而来,两人回头看去,认出是林晚照的车。
车帘掀开,露出林晚照欣喜若狂的头来:“两位可都收到通知书了?”
“都收到了。”温榕点头道。
“哈哈,没想到今天一次发了四张,我也收到了。”林晚照抱拳笑道:“那就不奉陪了,我得赶回家报喜。陆兄,温妹妹,有缘在京城相见。”
马蹄扬起一阵烟尘,陆宁望着马车远去,忽觉有点失落,貌似只剩下自己一个没拿到通知书了。
第二天起床准备上学时,窗外白茫茫一片,地上竟已铺了厚厚一层雪。陆宁忽然有点不想去上学,不巧父亲感了风寒,于是自告奋勇,让母亲在家照顾父亲,自己推着车出门,沿街去卖煎饼。
今年的倒春寒倒着实有点猛烈,往年都不见有这么大的雪,一路过去街上甚少有人。陆宁随便在一个屋檐下停住车,一边烤火一边看着过往的行人发呆。
这一天虽然冷,却也卖出去二十来个煎饼。第二天气温只降没升,父亲的病也未见有什么起色,陆宁照旧推着车出去。一连七天,陆宁天天出去卖饼,城中各式街道都走了一遍,也算是种新奇的体验,
虽然在白衣城生活了十几年,有的地方还真没来过。这天雪刚停不久,陆宁在一个街转口处歇下车读书,一抬头只见雪地里站着一个身披粉红绒氅的少女,手里捧着两杯冒热气的纸杯,道:“我要吃一个。”
“给你来一个最贵的。”陆宁笑道,摊了一个奢华版煎饼。
温榕转过饼摊,跟陆宁并肩站着,接过他递过来的大饼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