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鞭山回来,陆宁仿佛换了个人。
众僧突然发觉这小子人精神了很多,如今头发束得一丝不苟,衣服也换了套新的,再不复昔日的颓丧。
当然这点诧异也不足以让僧人们对他重新生出好感。
从第二天开始,陆宁天刚蒙蒙亮便已起床,先是将水缸挑满,然后劈柴扫地,用一个上午将活一丝不苟地干完。
下午稍有闲暇,便坐在院中看书,直到傍晚,再起身浇菜打扫卫生。吃完饭一个时辰后,便跟着僧人们打拳,锻炼身体。
这么过一整天,也可谓充实。
起初舍友以为这小子神头鬼脑久了,脑子不正常。
陆宁没管其他人的看法,勤勤恳恳地一干就是小半年,众人这才习以为常。不过因为有之前的坏印象存在,还是没人拿他当朋友对待。
这天正是春末,后山草长莺飞,陆宁如往常一样早起,将水缸注满,听见厨房内笃笃笃响个不停,略一犹豫之下,还是走进门去。
园剪坐在高木凳上,正切菜做早饭,陆宁道:“大师,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你来添乱,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圆剪头也不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