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等静安图书馆众人都已睡下,陆宁推开康伯的房门,将床下带血的衣服拿出来,跑到后山一把火烧了干净。
干完这一切后,陆宁才没事人似的回到僧舍,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人发现康伯遍寻不着,好像失踪了。情况被报到俞斜桥和圆登那里,两人组织人四处寻找,忙活了一天一夜,却是没有丝毫收获。
这时有人想起前天晚上陆宁没有回僧舍睡觉,有些蹊跷。俞斜桥因叫陆宁到办公室,问起这事。
陆宁虽然心跳剧烈,紧张不已,脸色却仍然镇静:“不知道,前天我在前台画画,画到半夜睡着了,并不知道康伯去哪儿了。”
“哦好,明天上午花夫人过来玩,你准备一下。”俞斜桥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
“我最近正好有个新想法,明天画给她看。她应该会喜欢的。”陆宁点点头道。
“好,那就好。”俞斜桥道。
陆宁没想到康伯失踪的事,这么容易就揭过去了。俞斜桥问过一次后,再无人提起此事。
三四天后,这晚等夜深人静,陆宁走进五楼大厅,点起屋内的灯,将手掌按在西南墙角,往北数了二十个手掌,然后用力一掀。
“啪嗒。”
一片巴掌大小的铁皮被陆宁从下往上掀起,露出下面一个钥匙孔来。陆宁从怀里摸出钥匙,拧开锁往后一拉,拉出一只三尺来长的铁柜子。柜子中别的没有,只有一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