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低头想了半天,片刻后站起身道:“道友说得对,待我救数十人,师父再怪罪我,也是不能够了。”
陆宁见他背后伤口虽然快要结痂的样子,但鲜血流个不停,于是从怀里摸出五枚木符给他贴上:“道友的痊愈速度,比普通结丹修士可要快上许多。”
“居士说笑了,还是你的木符好使。”小道士觉得背后清凉无比,舒畅地吐了口气,感激地道。
他背后皮肤之上画满符文线条,陆宁将木符贴好后还仔细看了半天,只觉这符文极其深奥复杂,超出自己见过的任何符篆,当下好奇心起想问,又觉得唐突:“不知道友仙门何处?”
“我无门无派,居士叫我羊舍就好。”小道士道。
“道友的战斗之法,与我见过的其它道友可截然不同。”陆宁试探性地道。
羊舍没有接话头,而是冲地上三人各鞠了三个躬,叹了口气道:“人既已亡,形体终究是虚妄,三位便在此安息吧。”说完也没有要掩埋他们的意思,转头对陆宁道:“烦请居士带路。”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到了交班的时间。
费匀和劳天诺在军营外伸长脖子四处望,搜寻陆宁的身影。见陆宁拎着一名瘦小的邋遢道士过来,劳天诺抹了把汗:“师弟无恙就好。”
“这位道友是?”费匀心头诧异,这人明明是结丹初期的修士,打扮却如此寒酸,着实令人不解。
“我叫羊舍,是来帮忙守城的。”羊舍冲两人拱了拱手道。
费匀见他愣头愣脑地,有些摸不着头脑,劳天诺看向陆宁,陆宁也是苦笑一声:“刚刚羊道友在树林中与黑铁中期恶斗,击杀了对方。我见道友心地善良,便请他来帮忙守城了。有他在,说不定我们能抵挡楼薪一二。”
“结丹初期却能斩杀黑铁中期,敢问道友师从何处?”费匀闻言耸然一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