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光芒熄灭后,陆姚人已后退了一丈有余。盾牌虽然无恙,但他鞋子破碎,赤着脚半跪在地,上身摇晃了两下,砰地一声摔倒在地。
危有为眼睛瞪得滚圆,结实无比的青砖地上居然留下一道长辙,从陆姚站立处一直蔓延到他摔倒之处。
陆姚抹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拄着方盾苦笑道:“道友神通广大,确实不是晚辈所能抵挡。”
“前辈!”
危有为和陆宁都注意到陆姚的改口,这两个字说出口,自然无异于宣布了竺婷的修为层次。
“她居然能与师父比肩!”危有为不敢看竺婷,而是盯着地上的辙印,心里震骇不已。
“既然叫我前辈,让我见见你师父总没问题罢?”竺婷道。
“这个自然,请前辈稍待,我去请示一下。”陆姚收起方盾,拱手道。将两人让到书房内坐下休息,自己则扶着腰,一溜烟上山去了。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地回来笑道:“师父有请,还请前辈移步。”
“真麻烦,还要我辛辛苦苦爬上去见他。”竺婷撇了撇嘴抱怨道。
不过身子却站起来,跟在陆姚背后,从北门顺着一条宽阔的白石路,在青草掩映之中,向云雾深处的山巅走去。
过了一面只剩上半截的石碑,陆姚回头道:“师弟,你且回罢,师父说只见前辈一人。”
危有为面上一红:“好久不曾见师父,也不知他老人家可好?”
“师弟莫非喝醉了,师父身体岂有不好的时候?”陆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