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少爷带回房吧?”家丁道。
“带你个头,刘医师正好在夫人处谈天,过来得快。”侍女当下不由分说,进院子去了,不多时领着一名胖胖的、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来。
那刘医师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瓶,洒下些止血膏在胸口,又喂那公子吞了一粒黄色丹药。轻声唤道:“陈公子……”
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这时院子里脚步声又起,一名妇人眼泪涟涟地走近来,见着面无人色的公子哥,登时看着刘医师道:“大师,可有手段施救?”
“这一刀太狠,虽未切中心脉,但一路上失血过多,已经是大罗金仙都难救了。”刘医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刘某无能,却是没这等回春的手段。”
“太奶奶平时最疼公子,不知她老人家是否还有手段?”王哥轻声询问道。
“正是!”那妇人眼前一亮。“娘亲能救雍儿,快!将你们爷小心抱起来,跟我去。”
王哥与家丁闻言,连忙小心翼翼抱起公子哥,一行人匆匆忙忙进院子里去了。
“她竟还活着?”陆宁一直站在树后,看完了几人这一阵闹腾,于是将马儿系在柳树上,轻敲门扉。
敲了有一刻多钟,才听见门后脚步声响,那侍女轻声抱怨道:“什么人?这时候来添乱。”
“吱呀”一声,大门开出,那三十来岁的侍女见是一个剪着古怪寸头、穿一声奇怪黑衣的青年男子,脸上冷冰冰的不似善人,当即拉下脸来:“什么事?今天没有善粥,去其它家讨去罢。”
“我不是来讨粥喝的。”陆宁笑道。“我原是陈香雪的故人,今次来拜访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