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武满眼不敢置信之色,双手仍举在空中,但盾符已经消失不见。他黄袍之上,稳稳地插着一柄金色弯刀,弯刀四周,鲜血炸开,盛放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随着当的一声脆响,瓷瓶坠地,半空中的绿幕失去灵气支持,也是沙沙沙纷纷落下,如同下雨一般。
陆宁连忙举起镜盾,绿沙打在盾面之上,再滑落在地,竟发出刀刃刮铁的刺耳之声。
“这绿沙好生毒辣。”陆宁心里暗叹,低头看去,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些地方甚至露出白生生的肉来。
陆宁此刻也顾不得去瞧冉武生死,摸出一沓木符,贴狗皮膏药般啪啪啪在身上贴个不停,又摸出一瓶解百毒,服了三粒,这才稍松一口气。
左手持盾右手捏着青剑,缓缓向倒在地上的冉武靠去。
饶武眼球暴凸,一滩鲜血在青石板上缓缓散开,染得缝隙里的青苔鲜艳欲滴。陆宁俯身将瓷瓶拾起,往里看去,瓶子里还有约莫一半的绿沙。
陆宁没有急着摸索绿沙的操纵之法,一脚踹翻冉武,将金刀从他胸口拔下,又找到了瓶塞将瓷瓶塞好,连同白剑一起收进背囊里。
此时捉狮楼门边,一名道童正瑟瑟缩缩地靠在墙后,露出半个脑袋来。眸里虽全是恐惧之意,却没有吓得跑开,反而悲伤欲绝地想靠近冉武。
“有什么可伤心的?换个主子投靠不就好了?”陆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