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一个甲子的仇恨——复仇(3 / 4)

这才是真正令人惊骇的事,甚至比陆宁击杀周方还要可怕。

陆宁没有理会鸦雀无声、惊骇欲绝的文武百官,径直拖着周方走到台阶之下,令其跪在地上,仰起头看向面色铁青的周痕:“周帅,令郎几番羞辱于我,今日败在我手。请您示下,我要不要饶他性命?”

周痕如一杆铁枪般端坐在椅子之上,坐姿是标准的军人坐姿,只有身经百战的老将才能坐得如此气度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闻言周痕豁地扭过头瞧着陆宁,犹如清晨伏在树下的雄狮,睁开浊黄的大眼眸打量着一头膘肥的麋鹿。

陆宁见他嘴唇翕合,想要说什么,却愣是没有开口,于是又道:“既然您没有意见,那我陆宁今日就要完成六十年前的誓言,替我死去的校长、惨遭驱逐家破人亡的数万邻居报仇了!”

他的声音洪亮,几乎响彻鸿胪殿前每一个角落,包括在墙外把守的门卫,也将这句蕴含了数不清复杂情绪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周方虽口不能眼,但眼里的乞怜哀求,却连瞎子都能看见。周痕目光每掠过他的眼神一次,心头便一阵撕裂般地疼痛。

虽然他是武衣军最高统帅,十支王牌部队七支在他手里,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国度地位最高的人见了自己,也要察言观色。然而今晚,就在这个惠风和畅、酒香菜暖、丝竹悦耳的胜利之夜,他懦弱纠结的胸膛不敢让饥渴已久喉咙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就像初春的野草不敢在北方吹拂下直起孱弱懦弱的草尖。

“你懦弱得像一个不敢靠近水池喝水的麋鹿。”周痕品尝到了舌根的苦涩,陆宁的问题自己能给的回答只有一个——没有意见。

这一切只因两天前陛下写了一封信过来,信纸上只有两句话:杀乌让的是陆宁。接下来我们北征北国,夺取矿脉。

看似短短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自己经营一生的财富地位,瞬间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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